七绝咏鸡冠花锦簇鸡冠血样红,含歌独秀小

图/文/乔平

公鸡,前有鲜亮鸡冠,后有高翘的尾巴,这一前一后的搭配,引吭高歌时,是不是有一股威严之美?

然而,遗憾的是,自古赞美公鸡的文字并不是很多。所幸,公鸡的遗憾,借助一种植物得到了完美展现。

不知哪位朋友曾写过这样两句诗“喜看宅边鸡冠花,公鸡美冠难比它”,这足以说明鸡冠花的美,已经让真鸡冠望而却步了。

自古以来,专门写鸡冠花的诗有很多。我最喜欢这三首:

一枝浓艳对秋光,露滴风摇倚砌旁。晓景乍看何处似,谢家新染紫罗裳。--唐罗邺

秋光及物眼犹迷,着叶婆娑拟碧鸡。精彩十分佯欲动,五更只欠一声啼。宋赵企

还有就是齐白石曾在画上题过的一首诗:

老眼朦胧看作鸡,通身毛羽叶高低。客窗一夜如年久,听到天明汝不啼。

齐老先生这首最为有趣,他大概是喝完酒醉眼朦胧了,误把鸡冠花看作了公鸡,躺床上听鸡鸣,但是,一直等到天明鸡都没啼。在画家眼里,看一朵鸡冠花,都是这么有童趣,老先生无疑是个浪漫主义者。

听说李渔对鸡冠花的命名颇有不满,他说,花中象形者很多,比如绣球、玉簪、金钱、蝴蝶这些,皆能形似,但它们模拟的都是尘世之物,唯独鸡冠花能肖天上之形,既有氤氲的气象,又有云样的花纹,俨然是祥云一朵,为何称鸡冠花?

但是,同一件事,任何人的看法各有不同。你看,杨万里曾在会稽见到一株鸡冠花,作诗云:

出墙那得又高鸡,只露红冠隔锦衣。却是吴儿工料事,会稽真个不能啼。

这杨万里,想必是属于现实主义者吧?他借用会稽的“稽”与“鸡”的谐音,一来赞赏鸡冠花与真鸡冠很相像,二来又嘲笑它终究不是公鸡,无法啼叫。

还有诗人说鸡冠花是“只戴鸡冠不司晨”,意思是头顶鸡冠,却不思晨,岂不成了无用的摆设?

今年,我家小院里种了几颗扇面鸡冠花,这花从晚春开始开花,直到现在,虽然头略有一点弯,颜色还是那样红得极其热烈,甚至有些悲壮。这不,马上就初冬了,特为它们拍下几张特写,留下一点笔墨:

七绝·咏小院鸡冠花

深秋犹见三春景,锦簇鸡冠血样红。

丹萼肯随时节老,含歌独秀小园东。

写诗,就是表达此时此刻的一种心境。看到了什么,想到了什么,这都是原料,比如这朵鸡冠花。可是,如何选择好角度,用诗性的语言把它表达出来,需要多读多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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